第41章 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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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說了什麽
頭疼。
宿醉的疼痛已經很久沒體會到了，葉璃睜開眼睛，炫目的光亮牽扯著眉心的刺痛。
擡手揉了揉額頭，葉璃從床上坐起來，竟然真的醉了。
昨晚他是怎麽回來的，也已經不記得了。
竟然在明淵面前喝醉了，希望自己沒有說些不該說的話。
葉璃從床上下來，找到鞋子，正彎腰穿著，門突然開了。
明淵端著醒酒湯走了進來，“醒了？”
語氣很平淡。
“昨晚，沒麻煩你吧。”
葉璃已經很久沒真醉過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醉了會做什麽。
明淵嘴角彎起，眼底無光：“沒有，當然沒有。”
葉璃總覺得他看起來不對勁，明淵把醒酒湯放下，說了句：“趁熱喝了。”
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似乎只是來送醒酒湯的。
葉璃走到桌前看了一眼，沒有喝。
走出房門才發現已經中午了，明淵站在院子裏不懷好意的盯著他。
葉璃偏過頭，去了書房。
明淵擡腳跟了上去，他一言不發的跟在葉璃身後。
很想開口質問昨晚他嘴裏的人是誰，可若是直接問，葉璃肯定不會說。
“你到底要幹什麽？”葉璃轉頭盯著他，“有話直說，若是昨晚我做了什麽，我向你道歉。”
明淵從他身旁走過，隨意拿起一，“沒有，找。”
葉璃的頭更疼了，他想不起自己昨晚做了什麽，看明淵的樣子，肯定是自己做了多餘的事。
明淵看著書，沒擡頭，道：“你昨晚去哪了？”
“陪我父親吃飯。”葉璃沒什麽可瞞著他的，“多喝了幾杯。”
“當初你給我定的三條規矩還記得吧。”
明淵擡頭，“你說過你也會遵守，可是昨晚……”
“好，我甘願受罰。”
葉璃一點辯解的意圖都沒有，大大方方承認。
明淵扔掉手裏的書，追問道：“昨日，玄宵找你是何事？”
“陛下說既然你願意讓你的人回去，他打算撤掉一些監視你的人。”
葉璃自然不會告訴明淵，玄霄找他的原因，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更過分。
明淵似乎很喜歡和玄霄對著幹。
明淵：“沒了？”
葉璃：“沒了。”
“哦。”明淵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和他關系不錯嘛，就為了這點小事，還特意讓你進宮。”
明明下個旨，或者派人傳個話的事，玄霄非要急匆匆的召葉璃進宮。
他們兩人絕對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葉璃皺眉：“這不是小事。”
明淵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都是借口。
“你又怎麽了？”
葉璃一醒來就覺得明淵整個人都透著邪性，看他的眼神都帶著陰狠。
昨日的談話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他不是說的很明白了嗎？明淵那麽聰明肯定知道他的意思。
“我挺好的，倒是有的人，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明淵陰陽怪氣的說道：“看來某些人是一點也不記得自己喝醉後說了什麽。”
葉璃疑惑：“我說什麽了？”
明淵忍無可忍，冷笑著道：“你說你心裏有人。”
葉璃心口一滯，他真的說了嗎？
這……
“那我說是誰了嗎？”葉璃有些不自然的問道：“你……知道了？”
明淵的神情扭曲著，“不然呢？什麽害怕，什麽心軟，什麽不敢，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葉璃避開明淵的眼神，心跳的很快，耳朵都有些紅，心裏話都被明淵知道了，太丟人了。
“你看人的眼光也太差了。”明淵語氣諷刺，“玄宵可是帝王，三宮六院，你指望和他相守，純屬做夢。”
葉璃的大腦停滯了片刻，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啊？”
為什麽會扯到玄宵身上。
“這和陛下有什麽關系？”
“你不是喜歡他嗎？”
葉璃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誰說的？”
明淵伸手指著他：“你。”
還想不認賬，只顧著質問葉璃，明淵忘記了，葉璃根本沒說過，完全是他自己胡思亂想出來的。
“我沒說。”葉璃抿著嘴，滿目認真，“你別亂傳。”
“除了他，還能是誰？還有誰符合你說的？”明淵急了，走到葉璃身前，死盯著他，“說啊，你敢說出他是誰嗎？”
葉璃神色覆雜的看著他，明淵預料到他不會說，繼續諷刺：“別忘了，你已經成親了，還是和我，我不管對方是誰，你最好藏好了，要是讓我發現了，我一定會弄死他。”
明淵陰暗扭曲的表情在眼前放大，一股無力感和輕松從心頭湧起，葉璃長嘆一口氣，“我怎麽不知道你是這種人。”
“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我都說過，你身邊不能有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人。”
“我是說，你原來是一個沒腦子的人。”
“什麽？”明淵怒盯著他，“腳踏兩只船還敢說我？”
葉璃閉上眼睛，低下頭，這和他認識的明源一點也不一樣，或許人都是有兩面的。
只是，智商也下降了，他還是頭一次見。
“我和陛下只有君臣關系，我不喜歡陛下，這樣說你聽懂了嗎？”
葉璃難得耐心的解釋著，這話要是傳出去，玄霄第一個笑話他。
“不是他還能是誰？沈飛還是宋毅，還是其他人？”
葉璃沒了力氣，幸好明淵遲鈍了一些：“你慢慢猜，我去吃飯了。”
推開明淵，葉璃徑直出了書房，明淵說的沒錯，他的眼光確實太差了，看上了個傻子。
“回來！今天說不清楚哪也不準去。”
明淵追了出去，可葉璃不願意多說一個字，根本不想搭理他。
青陀正在院子裏曬草藥，看著明淵一臉怒氣的追著葉璃出去，過了一會，又一臉不悅的回來。
他想湊過去問問發生什麽了，孟炆興拉住他，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明淵生氣的時候絕對不能往上撞。
“你們兩人，過來。”
明淵轉頭看向他們。
剛想跑的兩人被叫住了，孟炆興問道：“將軍，怎麽了？”
“幫我查一下葉璃最近和誰走的近。”
青陀道：“這還用查嗎？肯定和將軍您啊。”
葉璃幾乎就不怎麽出院子，明淵在哪他在哪，或者是明淵追著葉璃跑。
兩人從來到這裏後，完全就是形影不離，除非葉璃有事出門，不然兩人的距離不會超過十步。
“不可能，肯定有其他人。”明淵道：“在我來之前，應該有一個人和葉璃關系很好。”
孟炆興道：“沈公子？”
“不是他。”
明淵又把葉璃昨晚的話說了一遍，“沈飛和宋毅不符合，葉璃又說不是玄宵。”
青陀和孟炆興對視一眼，青陀道：“將軍，有沒有可能，那個人是你呢？”
這麽明顯的答案還要思考，是該說明淵太遲鈍，還是變傻了呢？
“怎麽可能？”
明淵當然是把自己考慮進去了，但是他也不符合。
“我和葉璃之間沒那麽顧慮，只要王上在，兩國絕對不會開戰，玄宵也不像是會主動挑起戰爭的人，葉璃對我不應該如此猶豫。”
他和葉璃，如果沒有感情，絕對是要你死我活的。
可是，他先動了心，自然要選擇最穩妥，最能保持現狀的方法。
只要他按照條約規定，待在天齊，一切都不會改變。
“可是，葉將軍並不知道您在想什麽？而且他又不像將軍您一樣相信王上，肯定會猶豫。”
孟炆興看著明淵，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這個旁觀者真的看的清清楚楚，怪不得只要將軍看向葉璃，葉璃都會主動移開目光。
“你們不了解葉璃，他從來都不是磨嘰的人。”明淵始終不相信那人是自己，“如果那人是我，葉璃一定會直截了當的告訴我，他雖然想的多，但決斷從不猶豫。”
青陀只好小聲提醒他：“將軍，那個……您忘了？”
“你是說？……”明淵猛然想起，“可是，不應該這樣。”
“可能葉將軍本身就有這個顧慮，然後放大了，不僅是感情，感情中的情緒也受到影響。”青陀解釋著：“將軍您沒有反應嗎？感覺應該是差不多的。”
明淵沈默了一下，他本身就喜歡葉璃，這種喜歡不論變得有多深，終歸還是一種感情。
“我……沒什麽感覺，只是最近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明淵無聲嘆了口氣，他最近的情緒波動有點大。
“肯定不是我，不過也沒關系了。”明淵差點忘記了，“反正最後他心裏一定會只有我。”
想明白後，明淵起身繼續去纏著葉璃了。
孟炆興指了指自己的頭，“你說，將軍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有可能。”青陀沈思，“愛，這個東西，比藥還毒。”
“算了，只要將軍安全就行。”孟炆興道：“今日該去取酒了吧。”
“我去吧。”青陀道：“你記得幫我把草藥收了。”
上次和月連通過信後，孟炆興背著明淵偷偷向冥夜匯報了這裏的情況。
冥夜並沒有說什麽，只是說讓他保護好明淵。
不知道為什麽，孟炆興總是覺得會有事發生。
明明現在的一切都很平靜，希望這次的消息裏不要有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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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
宿醉的疼痛已經很久沒體會到了，葉璃睜開眼睛，炫目的光亮牽扯著眉心的刺痛。
擡手揉了揉額頭，葉璃從床上坐起來，竟然真的醉了。
昨晚他是怎麽回來的，也已經不記得了。
竟然在明淵面前喝醉了，希望自己沒有說些不該說的話。
葉璃從床上下來，找到鞋子，正彎腰穿著，門突然開了。
明淵端著醒酒湯走了進來，“醒了？”
語氣很平淡。
“昨晚，沒麻煩你吧。”
葉璃已經很久沒真醉過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醉了會做什麽。
明淵嘴角彎起，眼底無光：“沒有，當然沒有。”
葉璃總覺得他看起來不對勁，明淵把醒酒湯放下，說了句：“趁熱喝了。”
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似乎只是來送醒酒湯的。
葉璃走到桌前看了一眼，沒有喝。
走出房門才發現已經中午了，明淵站在院子裏不懷好意的盯著他。
葉璃偏過頭，去了書房。
明淵擡腳跟了上去，他一言不發的跟在葉璃身後。
很想開口質問昨晚他嘴裏的人是誰，可若是直接問，葉璃肯定不會說。
“你到底要幹什麽？”葉璃轉頭盯著他，“有話直說，若是昨晚我做了什麽，我向你道歉。”
明淵從他身旁走過，隨意拿起一，“沒有，找。”
葉璃的頭更疼了，他想不起自己昨晚做了什麽，看明淵的樣子，肯定是自己做了多餘的事。
明淵看著書，沒擡頭，道：“你昨晚去哪了？”
“陪我父親吃飯。”葉璃沒什麽可瞞著他的，“多喝了幾杯。”
“當初你給我定的三條規矩還記得吧。”
明淵擡頭，“你說過你也會遵守，可是昨晚……”
“好，我甘願受罰。”
葉璃一點辯解的意圖都沒有，大大方方承認。
明淵扔掉手裏的書，追問道：“昨日，玄宵找你是何事？”
“陛下說既然你願意讓你的人回去，他打算撤掉一些監視你的人。”
葉璃自然不會告訴明淵，玄霄找他的原因，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更過分。
明淵似乎很喜歡和玄霄對著幹。
明淵：“沒了？”
葉璃：“沒了。”
“哦。”明淵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和他關系不錯嘛，就為了這點小事，還特意讓你進宮。”
明明下個旨，或者派人傳個話的事，玄霄非要急匆匆的召葉璃進宮。
他們兩人絕對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葉璃皺眉：“這不是小事。”
明淵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都是借口。
“你又怎麽了？”
葉璃一醒來就覺得明淵整個人都透著邪性，看他的眼神都帶著陰狠。
昨日的談話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他不是說的很明白了嗎？明淵那麽聰明肯定知道他的意思。
“我挺好的，倒是有的人，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明淵陰陽怪氣的說道：“看來某些人是一點也不記得自己喝醉後說了什麽。”
葉璃疑惑：“我說什麽了？”
明淵忍無可忍，冷笑著道：“你說你心裏有人。”
葉璃心口一滯，他真的說了嗎？
這……
“那我說是誰了嗎？”葉璃有些不自然的問道：“你……知道了？”
明淵的神情扭曲著，“不然呢？什麽害怕，什麽心軟，什麽不敢，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葉璃避開明淵的眼神，心跳的很快，耳朵都有些紅，心裏話都被明淵知道了，太丟人了。
“你看人的眼光也太差了。”明淵語氣諷刺，“玄宵可是帝王，三宮六院，你指望和他相守，純屬做夢。”
葉璃的大腦停滯了片刻，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啊？”
為什麽會扯到玄宵身上。
“這和陛下有什麽關系？”
“你不是喜歡他嗎？”
葉璃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誰說的？”
明淵伸手指著他：“你。”
還想不認賬，只顧著質問葉璃，明淵忘記了，葉璃根本沒說過，完全是他自己胡思亂想出來的。
“我沒說。”葉璃抿著嘴，滿目認真，“你別亂傳。”
“除了他，還能是誰？還有誰符合你說的？”明淵急了，走到葉璃身前，死盯著他，“說啊，你敢說出他是誰嗎？”
葉璃神色覆雜的看著他，明淵預料到他不會說，繼續諷刺：“別忘了，你已經成親了，還是和我，我不管對方是誰，你最好藏好了，要是讓我發現了，我一定會弄死他。”
明淵陰暗扭曲的表情在眼前放大，一股無力感和輕松從心頭湧起，葉璃長嘆一口氣，“我怎麽不知道你是這種人。”
“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我都說過，你身邊不能有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人。”
“我是說，你原來是一個沒腦子的人。”
“什麽？”明淵怒盯著他，“腳踏兩只船還敢說我？”
葉璃閉上眼睛，低下頭，這和他認識的明源一點也不一樣，或許人都是有兩面的。
只是，智商也下降了，他還是頭一次見。
“我和陛下只有君臣關系，我不喜歡陛下，這樣說你聽懂了嗎？”
葉璃難得耐心的解釋著，這話要是傳出去，玄霄第一個笑話他。
“不是他還能是誰？沈飛還是宋毅，還是其他人？”
葉璃沒了力氣，幸好明淵遲鈍了一些：“你慢慢猜，我去吃飯了。”
推開明淵，葉璃徑直出了書房，明淵說的沒錯，他的眼光確實太差了，看上了個傻子。
“回來！今天說不清楚哪也不準去。”
明淵追了出去，可葉璃不願意多說一個字，根本不想搭理他。
青陀正在院子裏曬草藥，看著明淵一臉怒氣的追著葉璃出去，過了一會，又一臉不悅的回來。
他想湊過去問問發生什麽了，孟炆興拉住他，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明淵生氣的時候絕對不能往上撞。
“你們兩人，過來。”
明淵轉頭看向他們。
剛想跑的兩人被叫住了，孟炆興問道：“將軍，怎麽了？”
“幫我查一下葉璃最近和誰走的近。”
青陀道：“這還用查嗎？肯定和將軍您啊。”
葉璃幾乎就不怎麽出院子，明淵在哪他在哪，或者是明淵追著葉璃跑。
兩人從來到這裏後，完全就是形影不離，除非葉璃有事出門，不然兩人的距離不會超過十步。
“不可能，肯定有其他人。”明淵道：“在我來之前，應該有一個人和葉璃關系很好。”
孟炆興道：“沈公子？”
“不是他。”
明淵又把葉璃昨晚的話說了一遍，“沈飛和宋毅不符合，葉璃又說不是玄宵。”
青陀和孟炆興對視一眼，青陀道：“將軍，有沒有可能，那個人是你呢？”
這麽明顯的答案還要思考，是該說明淵太遲鈍，還是變傻了呢？
“怎麽可能？”
明淵當然是把自己考慮進去了，但是他也不符合。
“我和葉璃之間沒那麽顧慮，只要王上在，兩國絕對不會開戰，玄宵也不像是會主動挑起戰爭的人，葉璃對我不應該如此猶豫。”
他和葉璃，如果沒有感情，絕對是要你死我活的。
可是，他先動了心，自然要選擇最穩妥，最能保持現狀的方法。
只要他按照條約規定，待在天齊，一切都不會改變。
“可是，葉將軍並不知道您在想什麽？而且他又不像將軍您一樣相信王上，肯定會猶豫。”
孟炆興看著明淵，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這個旁觀者真的看的清清楚楚，怪不得只要將軍看向葉璃，葉璃都會主動移開目光。
“你們不了解葉璃，他從來都不是磨嘰的人。”明淵始終不相信那人是自己，“如果那人是我，葉璃一定會直截了當的告訴我，他雖然想的多，但決斷從不猶豫。”
青陀只好小聲提醒他：“將軍，那個……您忘了？”
“你是說？……”明淵猛然想起，“可是，不應該這樣。”
“可能葉將軍本身就有這個顧慮，然後放大了，不僅是感情，感情中的情緒也受到影響。”青陀解釋著：“將軍您沒有反應嗎？感覺應該是差不多的。”
明淵沈默了一下，他本身就喜歡葉璃，這種喜歡不論變得有多深，終歸還是一種感情。
“我……沒什麽感覺，只是最近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明淵無聲嘆了口氣，他最近的情緒波動有點大。
“肯定不是我，不過也沒關系了。”明淵差點忘記了，“反正最後他心裏一定會只有我。”
想明白後，明淵起身繼續去纏著葉璃了。
孟炆興指了指自己的頭，“你說，將軍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有可能。”青陀沈思，“愛，這個東西，比藥還毒。”
“算了，只要將軍安全就行。”孟炆興道：“今日該去取酒了吧。”
“我去吧。”青陀道：“你記得幫我把草藥收了。”
上次和月連通過信後，孟炆興背著明淵偷偷向冥夜匯報了這裏的情況。
冥夜並沒有說什麽，只是說讓他保護好明淵。
不知道為什麽，孟炆興總是覺得會有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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